已下线

人生有梦,各自精彩

活动结束就销号,这个b第五人格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

亡者与花

         那张漂亮的脸埋没于暗无天日的矿井中着实有些可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柔软的笔刷浸入雪白的油彩,略微刺鼻却令人着迷的丙酮气息在蒸腾氤氲后转瞬消散。伊索·卡尔慢条斯理地筛去笔肚中多余的水色,而后轻柔地覆上棺中人紧锁的眉宇,枯骨的冷白蔓上他的轮廓,吞没右眼尘封的痛楚,斑斓色彩在模糊血肉上开出摇曳的花。入殓师的手法娴熟却隐有僵硬,他每笔的斟酌显出空白的停滞,笔尖的流转游走间因迟疑而凝固悬停,不过好在无人在意他的失态,也无人知晓他的失态。

        卡尔借着为妆笔着色的空档轻理额发,借此遮掩银灰眸中的幽深旋涡。他的视线停驻于妆箱旁的一纸信函,出自于庄园中那位神秘的夜莺小姐,来信措辞优雅,言语彬彬有礼,可掩盖于下的却是强硬的不容拒绝,她“请求”自己为那位新来的勘探员上妆,将他装扮成一位衣饰华美的骷髅,以此契合亡灵节的主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笑,真是可笑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世人请求他将生时的光鲜亮丽返还于棺中的腐朽躯壳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却要求他为彷徨者描摹栩栩如生的死亡。

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卡尔向上提了提素色的口罩,男人温热的吐息如阴冷的蛇信般缠绕上他的脖颈,让他每笔的雕琢都因窒息而迟缓。平心而论,应入殓师的古怪要求,勘探员对尸体的扮演已达到了出神入化,冰冷的油彩敷上他的面颊时,诺顿平静的仿佛颜料与他的肌肤同温。轻柔的笔刷服过他右脸的伤疤时,复苏的痛楚也没能让他肃穆的面容掠过异色。可他毕竟无法完全还原尸体的神韵,也无法收敛那扑洒在入殓师指尖的温热吐息。他的体温是如此的灼热,纵使指尖隔着一层布料,入殓师依旧觉得十指的肌肤因烫伤而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不可置否,诺顿·坎贝尔与死亡如此相配。仿佛他百年之后应成如此,皮肉尽数腐烂,枯骨开出花儿,而伊索·卡尔将倾尽毕生心血让他枯萎的眉眼复生,恰似当年一眼惊鸿。他身着巧夺天工的丧服被死亡收藏,定格入殓师此生最完美的杰作。

         您应当回到彼岸去,先生。卡尔在心中轻声默念道。你的躯壳早已被死神垂青,只因仿徨的魂魄执迷不悟才得以滞留人间。我将引渡你走向最终的坟墓,并亲手将你交付于那位等待良久的死神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的提笔着墨,卡尔为男人苍白的唇染上黛紫的花,这对他而言堪称折磨的上妆终于宣告完工,在他正欲出声提醒勘探员时,却发现那人先一步睁开双眼,剔透双眸中流转着讥诮的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坎贝尔先生,一具合格的尸体不会自己睁开眼睛。”你惊扰了死亡的宁静。卡尔定下心神,拂散因与生者交流而滋生的惊惧不安,沉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眼神很眼熟”诺顿对卡尔的不满视而不见,从棺中走出后懒洋洋的开始舒展肢体。他自顾自地走向桌前拿起配套的帽子,回首撂过一句补充――

       “和那时矿洞里的工友很像,那种恨不得我死了的眼神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的错觉,坎贝尔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随便吧,”男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,那个轻快阳光的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,“但我还是需要提点你一句,虽然很多人把这里看作了赎罪的天堂,萨贝达薇拉贝坦菲尔等等,但是其中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包括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些责任感和可悲的自我牺牲对我而言只是个笑话,我并不介意最后逃脱的是否只有我一人。但我并不排斥其他人为我做出些让人感激涕零的牺牲,尤其是你,伊索前辈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你刚才的那个眼神,也许不久后在某场游戏里我会再次看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么,请多指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·其实是两人之间的宣战(?)

       ·伊索觉得诺顿是仿徨者,自己有义务去引(sha)渡(le)他,但是杀意太明显被诺顿发现了,于是给人了一个小小的警告(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不然我游戏演你)

       ·其实觉得殓勘的最大萌点就是“你是人们理想中的送终人,而我是你梦寐以求的往生者。”

       ·ooc致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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